第210章：歌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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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小玖將這手裏的孔明燈做好，放在地上，起身一回頭的時候，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居然是風無月，嚇得尖叫一聲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……
風無月看著嚇的丟了魂兒一樣的小玖，冷臉問：“你就這麽怕我？”
小玖的心狂跳不止，坐在地上雙手撐在雪裏，惱火的喊道：“風無月！你……你什麽時候來的？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啊！”
風無月想要伸手將小玖拉起來，小玖卻使勁兒的打開他的手，火氣十足的翻了個白眼：“走開！”
小玖從地上爬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雪，再回頭的時候，見剛做好的孔明燈，反而被自己坐碎了，火氣更大了，轉頭拉扯著風無月的衣服，帶著哭腔說道：“你看！都怪你！我好不容易做的！你賠，你給我賠！你賠我孔明燈！”
風無月任由她拉扯著，好笑的看著地上已經被坐扁的犧牲品，問道：“我還以為是誰如此膽大包天，想放火燒了皇宮。”
“別轉移話題！你個害人精！你賠我燈！”小玖不依不饒的說。
風無月看著她鬧脾氣，像小孩子一樣，不耐煩的說：“好好好，我賠。”
小玖楞了一下，卻聽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。
“你不是不來麽？”小玖放開他，像是賭氣一樣轉過身去，繼續做燈。
風無月坐在小玖身邊，面無表情的說：“是不打算來了，可有一位神仙告訴我，有個女子畢生的願望就是見本相一面。今日除夕，成人之美而已。”
小玖不知為何臉一紅，急忙辯別：“瞎說！肯定……肯定是素娥這死丫頭多事，看我回頭不撕了她的嘴！”
躲在樹叢後的素娥跟秋桃一楞，秋桃捂著嘴巴笑個不停，小聲說：“素娥姐姐，你完了！”
素娥拍了秋桃一眼，翻了個白眼：“噓！閉嘴！”
風無月微微側頭，看著小玖目光閃躲，故意說：“既然那人不想見我，豈不是自討沒趣，我走了。”
風無月說著，起身便作勢要走。小玖一楞，下意識的想要去叫他但礙於面子，卻怎麽也遲遲叫不出口，心中百般糾結。
眼看著風無月人都要走遠了，小玖終於一咬牙，可剛要開口，風無月卻回頭滿臉不悅的說：“你就不能留我一下？”
小玖長舒了一口氣，嬉皮笑臉的說：“相國大人，你快留下吧，算朕求求你了！”
風無月板著一張臉，這才重新坐到了小玖身邊，低聲道：“看在你求我的份兒上。”
小玖把新做好的燈放到一旁，又將紙筆塞到了風無月手上，隨口說：“有什麽願望，快寫下來，這許願燈很靈的。”
風無月不屑的看著小玖：“你又從哪兒學來的歪門兒邪道？”
小玖眨了眨眼：“不告訴你！今日是新年，據說在這一天許願最靈了，你快許個願呀。”
風無月轉頭，看著天空的小雪，說道：“我沒有願望，怎麽寫？”
小玖楞了一下，嫌棄的說：“風無月，你可真是無趣，一點追求都沒有，簡直是浪費生命。”
風無月沒有拒絕，他不太忍心掃了小玖的興，可卻又實在不知道怎麽動筆。
小玖看著他認真思考的側臉，意外的好看，偷偷的多瞄了幾眼，指著一旁說：“喏，有酒。”
風無月提起一壇酒，剛要喝，小玖也拿起了一壇，撞了他的酒壇子一下，嘿嘿一下，仰頭喝了進去。
放下酒壇的時候，小玖使勁兒的打了個嗝兒。風無月也喝完了，小玖的頭又開始暈乎乎的，興致來了，將胳膊搭在風無月的肩膀上，指指點點的說：“我給你開……嗝……給你開個頭！”
“嗯？”
“春日宴，綠酒一杯歌一遍，再拜陳三願……”小玖含糊的把春日宴背了一遍。
風無月則緩緩落筆，提著筆的手甚至有些輕顫，只見潔白如雪的新紙上，風無月揮筆如游龍，墨色將新紙填滿，上面寫道：
“一願卿須常歡，二願卿有所念，三願卿如新春雪，歲歲常相見。”
小玖醉醺醺的湊臉過去：“寫的什麽啊，張牙舞爪的，看不清……”
風無月冷聲說：“希望你早點退位。”
“那你這願望實現不了了，扔了吧。”小玖翻了個白眼說。
風無月卻默不作聲的把它點燃，看著它飛上了天。
小玖打著酒嗝兒，感受著除夕夜的新雪，隨口問道：“餵，以往的新年，你都是怎麽過的？”
“像平日一樣過。”風無月說。
小玖咂舌的搖頭：“嘖，怪不得你這麽無趣。生活這麽有意思，你都不會過。”
風無月沒再多說，而是轉頭問：“你剛才唱的什麽歌，我怎麽沒聽過？”
小玖楞了一下，看著他：“什麽歌？”
風無月盯著她看，好半天小玖才猛地想起：“哦，你說剛剛啊，我也忘了叫什麽，隨口哼的。”
“再唱一遍。”風無月像是在下旨一樣說。
小玖卻臉一紅，躲閃著說道：“忘了。”
“忘了？”風無月皺眉，冷笑一聲，湊到小玖跟前，忽然將小玖按倒在藤椅上，貼近她問，“現在想起來了麽？”
小玖瞪著眼睛驚慌的點頭：“想起來了想起來了！”
“唱。”風無月收斂著眉眼之間的笑意，故意冷臉說。
小玖清了清嗓子，又喝了一大口酒，小聲唱著那首不記得在哪裏聽過的歌：
“君似明月我似霧，霧隨月影空流露。君善撫琴我善舞，曲終人離心若堵。只緣感君一回顧，使我思君朝與暮。魂隨君去終不悔，綿綿相思為君苦。相思苦，憑誰訴，遙遙不知君何處。扶門切思君只囑，登高望斷天涯路，登高望斷天涯路……”小玖將歌唱完，兩人卻忽然都不說話了。
好半天風無月才說：“唱得不錯。”
小玖嘆了口氣：“能聽到你的誇獎，可真不容易。”
可當小玖轉過頭的時候，卻見風無月的目光正對著自己。黑夜裏的飄雪，化作呢喃細語，繞在耳畔，似是訴說著情衷……
風無月看著神色不安的小玖，目光深邃猶如百年深井，冰冷幽暗。
小玖的心狂跳不停，面對風無月攝魂一般的眼神，小玖忽然起身，慌張的整理著落滿雪的龍袍說：“我……我得回廣明殿了！”
廣明殿的方向，已經放起了震耳欲聾的漫天煙火，小玖捂著耳朵歡樂的往回跑。跑到殿門前，數十人都站在殿門前，看著天上頻頻綻放的絢麗煙花，小玖望著黑夜的另一邊，她知道此時還有一個人，也一定在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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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無月看著嚇的丟了魂兒一樣的小玖，冷臉問：“你就這麽怕我？”
小玖的心狂跳不止，坐在地上雙手撐在雪裏，惱火的喊道：“風無月！你……你什麽時候來的？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啊！”
風無月想要伸手將小玖拉起來，小玖卻使勁兒的打開他的手，火氣十足的翻了個白眼：“走開！”
小玖從地上爬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雪，再回頭的時候，見剛做好的孔明燈，反而被自己坐碎了，火氣更大了，轉頭拉扯著風無月的衣服，帶著哭腔說道：“你看！都怪你！我好不容易做的！你賠，你給我賠！你賠我孔明燈！”
風無月任由她拉扯著，好笑的看著地上已經被坐扁的犧牲品，問道：“我還以為是誰如此膽大包天，想放火燒了皇宮。”
“別轉移話題！你個害人精！你賠我燈！”小玖不依不饒的說。
風無月看著她鬧脾氣，像小孩子一樣，不耐煩的說：“好好好，我賠。”
小玖楞了一下，卻聽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。
“你不是不來麽？”小玖放開他，像是賭氣一樣轉過身去，繼續做燈。
風無月坐在小玖身邊，面無表情的說：“是不打算來了，可有一位神仙告訴我，有個女子畢生的願望就是見本相一面。今日除夕，成人之美而已。”
小玖不知為何臉一紅，急忙辯別：“瞎說！肯定……肯定是素娥這死丫頭多事，看我回頭不撕了她的嘴！”
躲在樹叢後的素娥跟秋桃一楞，秋桃捂著嘴巴笑個不停，小聲說：“素娥姐姐，你完了！”
素娥拍了秋桃一眼，翻了個白眼：“噓！閉嘴！”
風無月微微側頭，看著小玖目光閃躲，故意說：“既然那人不想見我，豈不是自討沒趣，我走了。”
風無月說著，起身便作勢要走。小玖一楞，下意識的想要去叫他但礙於面子，卻怎麽也遲遲叫不出口，心中百般糾結。
眼看著風無月人都要走遠了，小玖終於一咬牙，可剛要開口，風無月卻回頭滿臉不悅的說：“你就不能留我一下？”
小玖長舒了一口氣，嬉皮笑臉的說：“相國大人，你快留下吧，算朕求求你了！”
風無月板著一張臉，這才重新坐到了小玖身邊，低聲道：“看在你求我的份兒上。”
小玖把新做好的燈放到一旁，又將紙筆塞到了風無月手上，隨口說：“有什麽願望，快寫下來，這許願燈很靈的。”
風無月不屑的看著小玖：“你又從哪兒學來的歪門兒邪道？”
小玖眨了眨眼：“不告訴你！今日是新年，據說在這一天許願最靈了，你快許個願呀。”
風無月轉頭，看著天空的小雪，說道：“我沒有願望，怎麽寫？”
小玖楞了一下，嫌棄的說：“風無月，你可真是無趣，一點追求都沒有，簡直是浪費生命。”
風無月沒有拒絕，他不太忍心掃了小玖的興，可卻又實在不知道怎麽動筆。
小玖看著他認真思考的側臉，意外的好看，偷偷的多瞄了幾眼，指著一旁說：“喏，有酒。”
風無月提起一壇酒，剛要喝，小玖也拿起了一壇，撞了他的酒壇子一下，嘿嘿一下，仰頭喝了進去。
放下酒壇的時候，小玖使勁兒的打了個嗝兒。風無月也喝完了，小玖的頭又開始暈乎乎的，興致來了，將胳膊搭在風無月的肩膀上，指指點點的說：“我給你開……嗝……給你開個頭！”
“嗯？”
“春日宴，綠酒一杯歌一遍，再拜陳三願……”小玖含糊的把春日宴背了一遍。
風無月則緩緩落筆，提著筆的手甚至有些輕顫，只見潔白如雪的新紙上，風無月揮筆如游龍，墨色將新紙填滿，上面寫道：
“一願卿須常歡，二願卿有所念，三願卿如新春雪，歲歲常相見。”
小玖醉醺醺的湊臉過去：“寫的什麽啊，張牙舞爪的，看不清……”
風無月冷聲說：“希望你早點退位。”
“那你這願望實現不了了，扔了吧。”小玖翻了個白眼說。
風無月卻默不作聲的把它點燃，看著它飛上了天。
小玖打著酒嗝兒，感受著除夕夜的新雪，隨口問道：“餵，以往的新年，你都是怎麽過的？”
“像平日一樣過。”風無月說。
小玖咂舌的搖頭：“嘖，怪不得你這麽無趣。生活這麽有意思，你都不會過。”
風無月沒再多說，而是轉頭問：“你剛才唱的什麽歌，我怎麽沒聽過？”
小玖楞了一下，看著他：“什麽歌？”
風無月盯著她看，好半天小玖才猛地想起：“哦，你說剛剛啊，我也忘了叫什麽，隨口哼的。”
“再唱一遍。”風無月像是在下旨一樣說。
小玖卻臉一紅，躲閃著說道：“忘了。”
“忘了？”風無月皺眉，冷笑一聲，湊到小玖跟前，忽然將小玖按倒在藤椅上，貼近她問，“現在想起來了麽？”
小玖瞪著眼睛驚慌的點頭：“想起來了想起來了！”
“唱。”風無月收斂著眉眼之間的笑意，故意冷臉說。
小玖清了清嗓子，又喝了一大口酒，小聲唱著那首不記得在哪裏聽過的歌：
“君似明月我似霧，霧隨月影空流露。君善撫琴我善舞，曲終人離心若堵。只緣感君一回顧，使我思君朝與暮。魂隨君去終不悔，綿綿相思為君苦。相思苦，憑誰訴，遙遙不知君何處。扶門切思君只囑，登高望斷天涯路，登高望斷天涯路……”小玖將歌唱完，兩人卻忽然都不說話了。
好半天風無月才說：“唱得不錯。”
小玖嘆了口氣：“能聽到你的誇獎，可真不容易。”
可當小玖轉過頭的時候，卻見風無月的目光正對著自己。黑夜裏的飄雪，化作呢喃細語，繞在耳畔，似是訴說著情衷……
風無月看著神色不安的小玖，目光深邃猶如百年深井，冰冷幽暗。
小玖的心狂跳不停，面對風無月攝魂一般的眼神，小玖忽然起身，慌張的整理著落滿雪的龍袍說：“我……我得回廣明殿了！”
廣明殿的方向，已經放起了震耳欲聾的漫天煙火，小玖捂著耳朵歡樂的往回跑。跑到殿門前，數十人都站在殿門前，看著天上頻頻綻放的絢麗煙花，小玖望著黑夜的另一邊，她知道此時還有一個人，也一定在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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